被敬亭颐牢牢掌控着。
而今,刘岑递来的信上写,耶律隆庸遭其兄耶律隆德刺杀,虽刺杀未成,但耶律隆庸伤得不轻,卧病在榻,治辖权被耶律隆德名不正言不顺地夺了过去。
偏偏耶律隆德是官家的人,这就相当于,官家出招,想趁敬亭颐北上陇西,出其不意地攻占燕云十六州。当然,信上还说,大批禁军现今已经赶到了陇西。此刻,最危险的不是十六州那片地,而是陇西,尤其是他们要去的巩州。
一张被攥得皱巴巴的信纸,被几位亲信来回传着看了一遍。
燕云十六州是他们攻陇西的保障,此行若攻城失败,好歹还有燕云十六州这个大后方保底。眼下保障没了,他们必须做出选择。
亲信半点不犹豫地做出了选择——攻城这事,只能往后拖延。去陇西硬碰硬,这处丢,那处也丢,他们的大半腹地都会被夺走。
亲信一齐看向敬亭颐,这个骑着高头大马,意气风发的年青郎。
敬亭颐沉默半刻,他们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却也清楚,他心乱如麻。
纷纷暮雪恍似素白的纸钱,祭奠着这场艰险的行军。
雪花簌簌飘落,眨眼间便裹上了北落马的蹄子。
北落仰头嘶鸣,引得数匹马一道嘶鸣。
声势镇天,却把团云镇得愈来愈黏稠。
良久,敬亭颐落了句:“撤。”
话音甫落,就甩鞭驾马踅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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