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陪我去。”
浮云卿想,卓旸曾说,前二十四年,他与敬亭颐的人生轨迹高度重合。敬亭颐去过的地方,他也去过。一人动身去陌生的陇西郡,她心里发憷。干脆带上卓旸,他认路,也能保护她。
卓旸骤然红了脸,红意蔓延到耳廓与脖颈,他像只烫熟的虾,不知所措。
他不厚道地想,浮云卿与敬亭颐冷战,反倒给了他这个第三者一个插足的机会。
仔细想了想,此行凶险,他这当第三者的,不能蹦太高,还是问问正房的意见罢。
遂问敬亭颐:“我能去吗?”
敬亭颐抬眼,视线落在浮云卿身上。
他说:“当然。”
敬亭颐肩头落着飞雪,雪积成一座小山,渐渐洇湿了肩膀处的衣料。
他想,大抵冷战也有好处罢。
冷战使他想起最初的目的。他想起他是前朝皇子,而浮云卿是当朝公主。
他要造反,颠覆她的国。而陇西是这盘局的转折点。
他没有任何理由阻止她去陇西。
一切的一切,分明都在按部就班地进行。韬光养晦数年,眼下即将大功告成。
可是他为什么开心不起来呢?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