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坦白来讲,那刻他把自己与敬亭颐的百般死法都想好了。浮云卿知道了有关这盘局的所有事,比料想的时候早太多,他们完蛋了!
结果仔细一问,嗐,她仅仅知道了官家有意放出的一小部分信息。
他白害怕一场。
敬亭颐失意地提了几坛珍藏许久的烈酒,全然不在意他的情绪。
卓旸十分生气。
“还有心思噇酒?喝醉能解决什么问题?喝得烂醉,我还得搀你进屋,到时吐我一身,我又得去冲澡!”
敬亭颐兀自倒出酒水,一饮而尽。
“她说恨我,不会再原谅我。”
“她说我辜负了她的心意。”
卓旸眼里闪着不可置信。
倘若此事发生在春三月,他不信敬亭颐会如今下这般失魂落魄。知道就知道,反正更大的谎言还没被戳破。卓旸毫不怀疑,若在那时,敬亭颐定是澹然依旧,甚至能挂起真诚的笑,安慰气急败坏的浮云卿。
卓旸坐到敬亭颐对面,舀来一盏酒,“其实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敬亭颐把卓旸斥责的话当耳旁风,反倒把他这句语气平常的话,听在心里。
“站着说话不腰疼。”敬亭颐说道。
卓旸白他一眼,又不耐烦地“啧”了声。他往前倾身,试图看清敬亭颐失落的神色,好畅快地笑他没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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