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哎呀,原来敬先生的过往那么有趣。”
最是温柔刀,刀刀割人心。
卓旸说罢,仍抱着希望,试探地问:“您还记得,在青云山那晚吗?”
浮云卿笑弯了眼,说当然记得,“那一晚的清风明月,与今晚一样。”
浮云卿不懂卓旸为甚突然提及青云山的事。
那晚的记忆,现在想来,已经模糊不清。仅仅记得,她气急败坏地骂了卓旸一路。她坐在树上没心没肺地睡了过去,最后欹着敬亭颐的胸膛,回了卧寝。
今春以来,所有深刻鲜明的记忆,皆与敬亭颐有关。就算她不刻意去想,那些记忆依旧会不断在她眼前闪现。
凉薄之人,也会遇到让其日思夜想的命定情人。
他们仨凉薄人,扣成一个闭环,体会百般滋味。
这晚,卓旸不迭说了很多话,却又像什么话都没说。
后半夜,浮云卿终于发现了他的不对劲,侧眸问:“卓先生,你是不是有话想对我说?”
天赐良机再难遇。
然而卓旸只是静静看着她。
她卸了妆容,不施粉黛的白净脸面,被盈盈月色映得更显清冷出众。尽管面色略带憔悴,可她的眸里仍迸发着无数生机。
深秋过后,凛冬将至。所有人都在准备过冬,偏偏她还停留在春日的怀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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