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浮云卿气不打一处来,抱怨说:“这群禁军忒怂,人都坠了崖,他们才迟迟赶到。早点干甚去了?咱们跳崖时是大晌午头,那时外面还是青天白日呢。今下天都黑了,禁军竟还没发现这处崖洞。真是窝囊!”
敬亭颐想,怕是没有窝囊的禁军,只有拖时间的官家。
他骑马踅至南侧林的路上,见禁军忽地撤回苑内待命。那时便知,官家早有预谋。
官家的目的,并不在引出韩从朗,好将韩从朗阴险的真面目,显示在众人面前。而在拖延他与浮云卿踱回琼林苑的时间,好做成另一件事。
至于这另一件事是什么,敬亭颐尚还不知。不过这事总会带着针对他的意味,官家在给他使绊子,也许是挑拨他与辽国的关系,也许是找虢州庄的麻烦。
不过既然禁军能赶来,那就说明,官家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事已做成,那么他与浮云卿,最终都要被禁军寻回去,故而敬亭颐心里并不着急,反倒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歇息。
崖洞诡异般地安静,在他看来倒是挺好,至少能让他仔细思考一番。
浮云卿不知敬亭颐心里所想,见他不欲多说,还当他是疲倦得很。
再一想,敬亭颐全程操着心破局,累也正常。
上晌经历的事实在凶险,浮云卿心乱如麻,呆呆地坐到敬亭颐身侧,甩出条干净的帕子,想给他包扎伤口。
正纠结着怎么挽疙瘩结时,忽然想起,要处理敬亭颐手臂上这道长而深的口子,需得先给他敷药草或点热酒消毒,接着才能用干净的布条包扎止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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