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老,我老行了罢。”
不料话音甫落,又被浮云卿踢了一脚。
浮云卿伸出手指摇摇,“不要咒自己老,我们都是拥有花样年华的年青人。”
其实在大多数人心里,衰老都是一件提不得的伤感事。
意气风发的少年郎,渐渐老成头发花白,颤颤巍巍的翁伯。靓丽鲜活的小娘子,渐渐老成面黄肌瘦,头脑不清的媪婆。即便年青时风采卓越,老的时候,仍要爬进坟冢。爱恨情仇,不过眨眼一瞬,便会被风吹散。
话语拐到这上面,大家不免感到悲伤。
浮云卿泄愤似的胡乱踢卓旸几脚,低声嘟囔:“都怪你,都怪你。”
好罢,都怪他,都是他的错。卓旸认命般地出声认错,一面讨好地挖出一坨药膏,给浮云卿搽着浮肿的脚踝。
浮云卿洋洋得意,心想,就没有她降服不了的男人。
过新年,少不了要处理家长里短的事。
浮云卿伸手挠着敬亭颐的下颌,把他当做一只乖顺的长尾猫,与他狎戏。
家长里短的魅力就在于,花样不断,鸡毛狗跳,令人哭笑不得。
浮云卿煞有其事地问:“欸,跟你俩说个趣事,听不听?”
俩人默契出声:“听。”
接着浮云卿就坐起身来,有模有样地表演,试图重现去年的欢乐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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