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给腐蚀找借口。荣殿帅,官家给你的已经够多了。”
他不会,因为他已经做出了选择。
荣常尹笑声愈来愈高,到最后,竟能从那狂放不羁的笑声里,品出凄凉之意。
笑得脖颈青筋暴突,伤口崩裂,血珠连成线,把他干净的襕袍染上不算好闻的铁锈味。
他浑浊的眼里,渐渐积攒出泪花。泪眼朦胧中,睃及敬亭颐扽平衣袖,始终澹然镇静。
深不可测,心狠手辣。那双深意翻腾的眸里,不会装载进任何无关紧要的人。
荣常尹想,他领略到敬亭颐的高深之处了。
歇斯底里的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敬亭颐这般杀人不眨眼的人。
这种人,不会允许自己有落魄狼狈的时候。他会优雅地杀人砍头,矜贵地擦拭指节,是站在尸堆里的温润谪仙。
无论在战场还是在官场,最怕遇上这种显山不露水的高深者。
荣常尹心里直叹可惜。韩从朗绝对斗不过敬亭颐。若是敬亭颐也有意谋反就好喽,那他定会投到敬亭颐麾下。
毕竟心软没魄力的人,不会做官家。
扫花游。
缓缓先领着浮云卿进了堂屋。
制香用具阗拥在篾丝箱里,桌子上摆着几摞写满字的白纸。凑近看,写的正是话本子里的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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