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不喜欢怎么办。
不过见浮云卿动作熟稔,就不再多说什么,任凭她处置。
浮云卿掏出一张丝帕,掖在敬亭颐领口;手巾过一遍热水,摁在他下颌热敷;再取来一块胰子,围着下颌来回打转,胰子打成蓬散的雪白沫子,揿起刮刀,轻轻地刮去胡茬。
“敬先生,你最近沧桑许多。夏日里见你把胡茬修整得极好,就是凑近看,也看不出有胡茬。嗳,仔细想来,自打入了秋,你看起来就很憔悴。是遇见什么难事了吗?”
热气尽数喷洒在身前,敬亭颐阖上眸,不敢与浮云卿真诚的眼眸对视。
“没有难事,不过最近,确实有些忙。”敬亭颐阗然说道,“诚如您所见,近来官家交付给臣的事情,越来越多,大多都与秋猎有关。秋猎是件大事,从文武朝官到殿前司侍卫步军,都在为这件事做准备。有些活儿,旁人应接不暇,就交给臣去做。”
话说一半。
他确实尽心尽力地给官家做事。另一方面,时值秋日,匈奴契丹兵肥马壮,边疆时而动荡摩擦。他要操心京城与虢州,还要操心异国政权更迭,绝不错过每个拉拢人心的时机。
常常是晚间哄睡浮云卿后,起身处理各种事。
他这层浅浅的胡茬,更多是为政变而生,不是为官家而生。再睁眼时,眸里滚着深意,深沉地望着浮云卿。
浮云卿手脚麻利,半炷香时间,便给敬亭颐修了面,刮了胡茬。
事情就这么说定了。上晌认真听课,下晌出去玩。浮云卿兴致勃勃地说:“走罢,去用膳。”
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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