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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墨纸砚,凌乱散落在地。那张考卷压在浮云卿脸侧,渍着不知名的浄泚水光与银丝。
那张本要呈给贤妃的考卷,此刻被淹得湿漉漉的。字迹洇散开来,规整清晰的字,渐渐糊成了模糊不清的字圈。
敬亭颐抬起浮云卿的下巴,“故意的?”
浮云卿无辜地摇摇头,“我也没想到,敬先生会发狠。”
嫣红的嘴唇,不迭蹦出令敬亭颐崩溃的字眼。
“你掐着我的腰”,“你强硬地要伸”,“你像是什么话都听不到一样”……
字字珠玑,字字诛心。
见浮云卿还想再说什么,敬亭颐赶忙捂住她的嘴。
可她却调皮地噘起嘴皮子,碰了碰他的手心。他感到密密麻麻的痒。
用蚂蚁爬过形容痒意,落俗平庸,且不精准。敬亭颐想着各种形容词,却发现竟没有一个词,能将他的感受说出。
也许因为这是浮云卿带给他的感受罢。
她依赖他时的甜,她同他置气时的酸,冷战时的辣,吻去她泪的苦。她让他清晰地记得,是她,赐予他独一无二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