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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下瞬便睃见,敬亭颐舒坦的眉头,因着她的考卷,皱成山路十八弯。
答得也没这么差罢。
浮云卿腹诽着敬亭颐神态夸张。可他在她面前,从来不做掩饰。
她心虚地垂首,手指绞来绞去。鼓起勇气抬眸,见敬亭颐揿着一杆湖笔,飞快地在考卷上面划拉半晌。
“嗳。”
敬亭颐长叹一口气。
错了大半,勉强对的,也是一知半解。
他心头拢着一股强烈的挫败感,因而关切地问:“教授课目时,臣讲清楚了么?有没有哪些地方,臣没讲到?”
浮云卿乖巧地摇摇头,“敬先生,你讲得很清楚。我都听懂了。”
他说“臣讲清楚了么”,而不是“您听懂了么”。他将过错与责任扛在自己肩头。
浮云卿听着这话舒心,心田上,给敬亭颐开出一朵生花。
听罢浮云卿的话,敬亭颐更觉挫败。
他讲得清楚,浮云卿听得明白。为甚每每考查,出来的结果都不理想?
浮云卿既已说全部听懂,那就说明,是他教得不好。
学生花精力去学,学习成效却不显著。要不是学生烂泥扶不上墙,要不是教书先生教得稀里糊涂,不知所云。
敬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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