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雾水的头,“不知,先生请讲。”
敬亭颐稍显怔忡。他被浮云卿亲得三魂离了七魄,明明早将《风俗通》翻阅得通透,早备好了课,眼下脑里却像被浆糊了般,什么都想不起来。
他拿乔道:“不知,说明学生准备得不充分。再看一遍书,温习温习。”
这是拉不下面的教书人,常用的借口。
讲错句释义,嘴硬地说:“嗳,我故意讲错的。就是想检查检查,你有没有认真听。”
敬亭颐向来不是拉不下面的教书人。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他乐于见浮云卿指出他的错处。
不过今下是特殊情况。
他若坦白地说,自己也把释义忘了个干净,想必浮云卿会问:“敬先生,你那么厉害,怎么会不记得呢?”
难道要他臊着脸皮说,“因着您的吻,让臣丢了魂”这般肉麻落俗的话么?
拉下莫须有的脸皮,他会变成一坛油,淋浮云卿一头。追求意中人,最忌讳油。
拉不下脸皮,倒还能保持清爽干净。
敬亭颐恍过神,解释道:“长吏马肥,路人见了,不迭夸赞骙骙骏马善跑。长吏一听,不迭鞭策骏马,最终骏马累死。‘杀君马者路旁儿也’,杀马的人,是夸赞它的人。与《淮南子》‘爱之适足以害之’同理。”
浮云卿听得认真,“爱意要适度,对么?”
敬亭颐颔首说是。既然提到《淮南子》,那干脆把楚恭王与司马子反的故事讲讲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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