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旸自顾自地嘟囔着。
既然事无转机,干脆化悲愤为食欲罢!
卓旸大口吃着热乎的热粥,越吃越饿。吃过一碗,再盛一碗,仍觉不够,又拿来几张炊饼啃着。
他比敬亭颐更能隐藏悲观的情绪。
敬亭颐能明里暗里扮可怜,他是驸马,做任何事都合情合理。
而自己,不过是遇事被充课的苦命夫子。
教武本就遭怨,今下课没了,怕是浮云卿心里都在敲着锣鼓庆祝。
有时候,无意营造出的可怜,比有意营造出的可怜,更惹人怜惜。
浮云卿提溜转着眸,悄摸瞥眼失落的卓旸。
能令卓旸这般铁石心肠的人都感到伤心的事,实在不多见。
浮云卿当即决定要给卓旸出口气。
随即装模作样地端起架子,清清嗓子,斥声说道:“课目,是谁排的?真不会排课。是谁,站出来,让我好好训斥一番。”
说罢,却见卓旸瞠目结舌地看着她。
浮云卿没读懂卓旸眸里的深意。她明明是在为卓旸打抱不平,可他为甚要用那种劝诫的眼神看她。
听阁楼内一片静悄,浮云卿觉得自己的脸面被打得啪啪作响。她又佯作气恼,不轻不重地拍了下桌。
“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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