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亭颐没开玩笑,他也回得认真。
“当然。”
他潇洒地拍拍敬亭颐的肩,“我对公主无意,倒是你,不要一头扎进情海,不可自拔。”
那时他满心轻蔑。大业未成,被儿女情长绊住脚,实在是件丢人的事。
他嗤笑敬亭颐长了个满载浮云卿的脑子,对敬亭颐甘之如饴的卑微模样,嗤之以鼻。
那时他的一句句“当然”,出自真心。
而今,若敬亭颐再问起,他仍旧会轻松回一句“当然”。
心境却不复当初。
亲历后,卓旸才发觉,爱与不爱,喜欢与不喜欢,不是能与不能的事。
韬光养晦许多年,他无数次警告自己,千万不能喜欢浮云卿,千万不能爱上浮云卿。
今下他确定了自己的心意,他的确喜欢浮云卿。苗头从何而起,想不出。
颠覆心上人的国家,是件很困难的事。
于敬亭颐而言,于他而言,都是说不出口的煎熬。
敬亭颐是驸马,能名正言顺地接触浮云卿。他却只能找个站不住脚的借口,多看浮云卿几眼。
何其残忍。
卓旸浑浑噩噩地踱回信天游,再提不起半分力气。窝在榻上想了片刻,倏地传来小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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