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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方才问我好不好,是甚么意思?”
夜间风凉,他刚问过,蓦地打了个声音响亮的喷嚏,把浮云卿惊得双肩一抖。
亲戚死了四位,且死状凄惨。卓旸定是恐惧极了,受了刺激,于是成了眼下这副格外镇静的模样。
浮云卿用悲悯的眼神盯着他,时而啧啧嘴,时而叹叹气。
倒把卓旸看得一愣一愣。
沐浴前,他练了一个时辰的功夫,嗓子眼比漠北的地还干,渴得口腔几欲要被黏住。于是给自个儿淪盏茶,一饮而尽。
浮云卿心想,这厮定是偷摸哭了好久,否则为甚会这么渴。看来卓旸还是位重情重义的君子。
想及此处,那悲悯的眼神中,又附加几分钦佩。
她脑里编着安慰人的话,可除了“不要伤心”这句,竟想不出其他的安慰话。
她也渴,是紧张的渴。遂学着卓旸的动作,淪茶,接着一饮而尽。
咽下最后一口茶水,浮云卿果决起身,背对卓旸,负手而立。
她学着话本子里的角色,背着话本子里的句子,故作深沉道:“人这一生,有时比山脉长,有时比笔杆短。无论如何,人死不能复生。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卓先生,人死不能复生,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罢。我允许你痛苦绝望三日,因为三日成晶。三日后,你的人生明亮光辉。”
每说一个字,她都觉得自己像那泛着光芒的佛陀,她自己都为之感动,何况是卓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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