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眉长眼,鼻梁高挺,薄唇微抿。这张脸不显半分阴柔,不像伺候人的小倌,倒像是沙场厮杀的将军。
浮云卿伸手指着方桌上一盏瓷玉花瓶与几丛生花,“会插花吗?我要看你插花。”
话语生硬直白,这哪里是狎戏,分明是强买强卖!
浮子暇嘴角一抽,憋着笑劝道:“哎唷,男男女女之间该说什么话,看来你还得练上一练呐。”
浮云卿挂上个无奈的笑,“敬先生当真会吃醋么。我下血本来做戏,他要是不来,那我岂不是得亏死?”
“来不来,你都不亏。再说,我料断他会来,至于怎么来,何时来,那就不得知了。”浮子暇笑着回,“我呢,给你俩留些单独相处的机会。你要嫌一个不够,就唤女使往阁楼里多请几个。”
言讫,漾了漾水波一般的缭绫袖,领着一帮看戏的男郎往阁楼里走。
眼下亭里只剩浮云卿与那男郎两人,面面相觑。
浮云卿揿紧剪刀,“咔嚓”一声,把一束水仙给剪断。
“叫什么名字?”她问。
男郎枯着眉,竭力媚着浮云卿,可心里到底有几分不服气。他拿手巾搽着花瓶,回:“小底无名。得了主家的宠幸,才能被赐名。”
浮云卿噢了声,想必这便是二姐口中的那套规矩罢。可怜归可怜,叵奈她对这厮没什么绮丽心思,听及他可怜诉苦的话,心里毫无波澜。
反正有没有名,她都会“你”来“你”去地称呼。
插花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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