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雨水打得湿漉漉的。宽松的衣袍被淋得修身,她能感触到他肩头绷紧的肌肉, 感触到熟悉的草药气。
浮云卿松开手,从敬亭颐身上跳了下来。
“我们走罢。”
两人窜进金车,偎在一起。
浮云卿接过车夫递来的手巾,给敬亭颐擦着他往下沥水的衣袖。
“不是打了伞么?怎么还被淋湿了?”浮云卿疑惑地问。
敬亭颐满不在意, 舒展着眉头, 阗然回:“臣想接您回来,心里顾不上那么多。”
浮云卿平淡地噢了声, 可雀跃的心跳得愈来愈快。她的心跳几乎比雨滴落得还快,扑通扑通地,敲着耳膜。
女使说, 敬亭颐想带她回府。而他却拥着她的身, 轻声说,要带她回家。
一字之差,却给浮云卿带来两种完全不同的感受。
她哪里伺候过人,扑扇着手巾直往敬亭颐衣袖上胡乱打,没个章法,水珠不迭反弹到自己身上。
敬亭颐无奈地笑笑,说好了好了,“臣自己来擦。”
说着接过浮云卿的手巾, 潦草地扑扑衣袖。
其实擦不擦, 扑不扑, 于这身能拧出一瓯水的衣袍来说, 并没甚大用。
浮云卿枯着细眉,愧怍道:“嗳,都怪我。那时一落雨,就该派黄门郎给你捎个信,说今晚要留宿慈元殿,这样来,你也不用冒雨再来禁中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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