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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了一眼,他的眼眶瞬间红了,一股难以抑制的酸楚冲上鼻尖,拳头死死握紧,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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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陈设依旧,却蒙着薄灰。父亲若云山坐在桌旁,曾经挺拔的身形竟有些佝偻,鬓角已然花白了大半,脸色蜡黄,气息萎靡,果然如外界传言,修为大跌!他手中紧紧攥着一块玉佩——那是若风十岁生日时,他送给若风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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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柳氏则靠在床榻边,形容憔悴,双眼红肿,正无声地抹着眼泪,手中是一件若风年少时穿过的旧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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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哥,你说风儿他……他真的就……”母亲的声音哽咽着,充满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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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胡说!”若云山猛地打断,声音沙哑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只是坠崖而已,我儿福大命大,绝不会……绝不会就这么没了!”他说得坚决,但那微微颤抖的手,却暴露了他内心的恐惧和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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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林家……林凡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如今势大,他一口咬定是风儿偷袭他失足……族老们也都信了,我们现在……”柳氏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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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老?”若云山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悲愤和嘲讽,“不过是一群趋炎附势之徒!见我家风儿遭难,便急着撇清关系,削减用度,恨不得将我们这一房彻底踩下去!若非我修为受损,岂容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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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剧烈地咳嗽起来,柳氏连忙上前为他抚背,泪落得更急:“山哥,你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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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若云山摆摆手,喘着粗气道,“只要有一线希望,我就不会放弃!等风儿回来,一切……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这话,像是在安慰妻子,更像是在支撑自己即将崩溃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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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若风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父母为他所受的苦,远比他想象的更深!自责、愤怒、心疼……种种情绪如同岩浆般在他胸中翻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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