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银镯

前走，才恍然意识到他们真的没有亲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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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逢春，即便什么都不说，即便偶尔会露出这个年纪该有的幼稚与调皮，但大部分时间，都处在某种寥落又孤寂的氛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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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放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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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很想好好照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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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么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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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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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以嘉穿着出勤警服，面料挺括，肩线笔挺，袖口扣得一丝不苟，他为她系鞋带的时候，莫逢春的视线就落在他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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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服的程以嘉，就像是没多少攻击性的单纯大学生，穿着警服的他，那股正气与肃穆便显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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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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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她应该提醒程以嘉再一次的过线，调节一下奇怪的气氛，又或者该询问他是不是也曾对其他人这样，刺激一下言情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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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时的莫逢春确实没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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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消耗的心神太多，她总是想起李静雅和林远的表情，倦意上涌，只想放空大脑，扮演好一截半枯的树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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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看到莫逢春这种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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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沉甸甸的云，又像是湿漉漉的叶子，她的厌倦和湿冷仿佛要通过空气浸透他的警服，濡湿他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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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起身，程以嘉就这么看她，看着她的长发垂落，像是落下的沉郁墨色笔触，晕开来后，掩了她苍白的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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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视线未曾多在他身上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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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我说要给你准备谢礼和歉礼，还记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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