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新人闪亮登场,第一次对峙

眼睛很黑，比程以嘉见过的任何人都要黑，像是能将人拖进去的漩涡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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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以嘉看了一会儿，见到了她眸中略微模糊的人物倒影，而后视线下移，落在她微干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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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你应该没力气拿着杯子自己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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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后知后觉，帮莫逢春把床头抬高至合适角度，用勺子从玻璃杯舀出少量水，弯腰把勺子放在她唇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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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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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在唇缝的勺子微微倾斜，濡湿了干涩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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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以嘉的动作很轻，见莫逢春不张嘴，他也不催，只是用那双清澈的眼睛盯着她看，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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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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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逢春像是没有生命体征的木雕，不回应，不动作，程以嘉毫不避讳地瞧着她，她也一错不错地望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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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还是程以嘉败下阵来，他弯了弯眼睛，眉头那颗小痣也随之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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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个奇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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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婉喊来医生，打开病房门，看到的就是程以嘉俯身，几乎要贴到莫逢春脸上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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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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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步上前，陆婉警惕到连“小程”警官都不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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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以嘉神色坦荡地看过去，缓缓站直，右手还举着勺子，对着陆婉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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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莫小姐好像有点口渴，但她没力气自己喝水，就想着喂她喝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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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陆婉已经全然相信了，只是她心中依旧不太舒服，总觉得这位小程警官似乎对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把控过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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