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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逢春刚睁眼,看到的便是一张在面前放大的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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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眼皮,高鼻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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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到她能嗅到他身上淡淡的柠檬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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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这不是正常的社交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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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着莫逢春眨了眨眼,正要伸手按响旁边的铃声,却听到了门外迫近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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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铃的动作停下,男人抬睫瞥了眼颤动的门把,赶在有人进病房前站直了身体,与莫逢春拉开了一段安全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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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的是陆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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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面色苍白,有些魂不守舍,瞧见病房里站着的程以嘉,连忙整理好心情,扯出一抹略微牵强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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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程警官,谢谢你帮我照看逢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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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我们也要多谢陆女士配合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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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以嘉笑起来很清爽,举止也很有礼貌,然而陆婉听了他的话,眸中的愁绪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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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没看到陆婉的不安和忧虑,程以嘉堪称自然地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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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莫小姐已经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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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话,心事重重的陆婉立刻转身看向病床,对上莫逢春黝黑的眼睛,她泛红的眼角立刻蓄满了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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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春,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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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逢春这才将视线从那陌生男人的脸上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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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对自己关切至极的陆婉,她下意识想摇头回应,却因没有力气而作罢,只能白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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