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到岁月尽头（4）

凡的碗里夹菜，说：“慢点吃，反正也不着急，看你像瘦鸡猴似的！”她又说：“你应该相信，大多数同学还是关心你的，这件事就是明证；如果总是都把别人往坏里想，这世界就复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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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凡没有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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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教室，杨凡帮苏倩倩解决了那道数列题，也算投桃报李，礼尚往来，两下扯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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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苏倩倩时不时找些数学题或其他似乎非杨凡不可的事让他做，然后“名正言顺”地请杨凡到食堂饱餐一顿。对于苏倩倩的“蓄谋”，杨凡不是没有怀疑过；但他理智坚定而内心摇晃，最终还是经不住胃囊的撺掇，乖乖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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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倩倩的过度开销让妈妈黄诗丽心生疑窦：女儿并不是一个大手大脚的人，最近也没见她买什么东西回来，却时不时向自己伸手要钱。吃完晚饭，苏家像往常一样在客厅里闲坐。苏倩倩盘腿坐在沙发上，用手来来回回地捋着“克林顿”的毛皮。苏正康跷着二郎腿，一会儿抬头看新闻，一会儿又摆弄他新买的“三星”牌手机。苏倩倩笑她爸是“哈韩族”。电视里《新闻联播》正播放改革开放三十年成就展，苏正康回答说：“改革开放就是互通有无，国外先进的东西要为我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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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倩倩，最近学校是不是经常收费啊？”妈妈一边打毛衣，一边试探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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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收费。忘了告诉你们了，上次说过的那个残疾男生，你们知道他有多难吗？你们绝对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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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诗丽摇摇头：“又是那个残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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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经常在食堂吃别人吃剩的菜，如果不是我亲眼所见，打死我也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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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正康感叹道：“我们有愧呀，改革开放这么多年了，多少人的温饱还没解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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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诗丽说：“这倒很少见，怪可怜的。所以，你就经常帮助他，这钱就用得特别快，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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