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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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七道本源：轮回之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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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海孤岛，腥咸的海风裹挟着呜咽声。赵烈的尸身静静躺在简陋的木筏上，面容安详，却再无生机。阿骨打和幸存的几名赤焰盟骨干跪在沙滩上，压抑的哭声断断续续。龙宫三太子敖辰与两位长老静立一旁，面色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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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明站在齐膝的海水中，背对众人，一动不动。他紧握的双拳指节发白，指甲深陷掌心，渗出血丝，混入海水，转瞬即逝。赵烈为他挡剑那一幕，如同烧红的烙铁，反复灼烫着他的灵魂。愤怒、悲痛、自责、无力感……种种情绪如同狂潮，几乎要将他吞噬。体内六道本源因他剧烈的心绪波动而躁动不安，尤其是戮神枪意，杀伐之气几乎要破体而出，将他化为只知杀戮的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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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静……林明，你必须冷静！”敖辰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在他身后响起，“愤怒解决不了问题。赵烈兄弟是为信念而死，你若沉沦，才是辜负了他的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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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明身体微颤，缓缓转过身。他的眼眶通红，但眼神深处那抹几乎失控的疯狂已渐渐被一种极致的冰冷所取代。那是一种将滔天怒火压缩到极致后的森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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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兄，多谢。”林明的声音沙哑，却异常平静，“此恩，林明铭记。请代我向龙宫致谢，也请……恕我无法久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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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辰叹了口气，知道林明需要时间和空间独自面对这一切。他取出一枚龙鳞令牌和一瓶丹药：“此令可助你在东海海域通行，丹药疗伤固本。若有需要，可凭此令寻我。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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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族众人化作流光遁入深海。岛上只剩下林明和赤焰盟残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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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明亲手将赵烈的尸身火化，骨灰装入一个玉坛。他没有立碑，只是将玉坛深深埋入岛心最高处的岩石下，面朝大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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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且看我用这天庭神血，祭你在天之灵。”他低声立誓，声音不大，却仿佛能穿透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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