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十五世纪的飞行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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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菀接上了他的话，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混合了震惊和兴奋的微颤，“可能真的有人，目睹过类似的东西出现在天空。并且，这个印象，通过某种渠道，传入了一位大画师的耳中，最终被他记录在了这幅本该描绘神圣与荣耀的画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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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艾力安山峰的轮廓在午后阳光下显得清晰而宁静。但他们此刻的心神，已完全被这幅《荣耀与圣母》右上角，那个悬浮在15世纪天空中的沉默物体所占据。登山的目标暂时被抛在了脑后，一个更大、更悠远、也更扑朔迷离的疑问，在他们心中轰然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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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尚齐操作手机，将刚才拍摄的特写照片再次放大，几乎到了数码变焦的极限。像素有些模糊，但那个碟状物体的轮廓和某些细节反而在失真的颗粒感中，透出一种更令人不安的确定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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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这里，”他的指尖轻点屏幕，落在物体底部那几个微小的凸起上，“排列方式非常规则，间距几乎相等。自然界的天象，比如奇特的云团、球状闪电，或者大气光学现象，绝不可能形成这种高度几何化的结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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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菀凑得更近，鼻尖几乎要碰到屏幕，她的呼吸变得轻微而急促。“还有它的质感。明明是和云彩、天使用同样的油彩，同样的笔触，但你看它边缘的那一圈反光，”她指着物体左侧边缘那一抹刻意提亮的高光，“画家在用光上强调了它的体积感和坚硬感，和周围柔和、蓬松的云层形成了鲜明对比。这绝对是刻意为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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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向司徒尚齐：“这不是笔误，也不是随意涂抹的装饰。尚齐，画家是真的想画一个物体，一个他认为是真实存在的、具有实体结构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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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这幅画前驻足的时间显然超过了普通游客。一位穿着制服、像是展区管理员的中年女士注意到了他们专注的神情，微笑着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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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对这幅画很感兴趣？”她态度和蔼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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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菀和司徒尚齐交换了一个眼神。司徒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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