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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路军沿着弱水河谷向北偏西方向挺进。与主力面对的茫茫戈壁不同,弱水流域滋养了一片狭长的绿洲走廊,水草相对丰茂,但也因此成为了诸多游牧部落迁徙、争夺的通道,情况更为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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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默深知,此行不仅是军事扫荡,更是对工曹府新技术的实战检验场。他将军队分为前、中、后三军,交替行进,斥候放出五十里,谨慎地如同一只伸展触角的巨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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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征第五日,前军斥候凭借着刚刚配发的、还带着工匠手温的单筒望远镜,发现了异常。他们在弱水一支流拐弯处,远远望见了一片规模不小的营地,牛羊马匹数量众多,远非寻常小部落可比,而且营地的布局隐隐带着戒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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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监丞!前方三十里,发现大型部落营地,观其规模,约有帐幕千顶,能战之丁恐不下五千!其放牧警戒范围甚广,似有防备。”斥候队正带着兴奋与紧张禀报。若非有望远镜,他们绝无可能在如此远距离发现敌情并大致判断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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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默与麾下将领立刻围拢到临时摊开的地图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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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千控弦之士……看来是条大鱼。”步兵校尉王焕沉声道,“可能是被龙城之战吓破胆,西逃至此的匈奴大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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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兵都尉李敢则跃跃欲试:“监丞,我军兵力占优,装备精良,正可一举击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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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默没有立刻决定,他再次举起自己的望远镜,登上附近一处高坡,仔细观察远方。镜头里,那片营地依水而建,背靠一片起伏的土丘,地势略有起伏,并非一马平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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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军背靠土丘,视野良好,且有所防备。强攻虽可胜,但伤亡难免。”李默放下望远镜,眼中闪过一丝计算的光芒,“而且,此战正是检验新装备、新战法的好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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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已有定计,转身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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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令!全军停止前进,于敌营东南二十里外,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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