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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既然已经采纳了温知行之策,又来询问他这个小小编撰的意见,是何用意?
若直其弊,岂不是否定了皇帝刚刚做出的决定?
他垂下眼帘,恭敬道:“陛下圣心独断,采纳良策以解边关之急,臣唯有钦佩,不敢妄加评议。”
“哦?是吗?”
兴平帝的声音听不出喜怒,“朕恕你无罪,但讲无妨。”
皇帝金口已开,再推脱就是抗旨了。
李钰深吸一口气,知道这是个机会,也是个巨大的考验。
他组织了一下语,谨慎地开口:“陛下,既蒙圣恩,臣便斗胆直。
温次辅所献之策,于眼下而,确如久旱甘霖,能解燃眉之急。
然……此法终究是寅吃卯粮。”
魏瑾之听的眼皮一跳,真是敢说啊。
之前的那些大臣谁不知道这个道理,但无一人敢说。
状元郎果然还是年轻有冲劲。
却听李钰继续道:“今年预支明年的盐茶税,那明年国库岁入便凭空少了一大块。
届时,边关军饷未必能减,百官俸禄、河工水利、宗室供养,样样都需银钱。
若明年再无新的财源,难道要继续预支后年的吗?
如此循环,窟窿越补越大,终非长久之计。
臣……臣只是忧心明年之困。”
兴平帝听罢,沉默了片刻,忽然轻轻哼了一声:
“寅吃卯粮……你说到了点子上。
朕何尝不知这是饮鸩止渴?
然则,北疆将士的肚子等不到你的长久之计!”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无奈和焦躁,随即再次看向李钰。
“你既然能看到此策之弊,那朕问你,若依你之见,该如何?
可有那既能解眼前之急,又不伤国本的长远之法?”
压力给到了李钰这边。
他知道,空谈道理无用,必须给出实实在在的东西。
他脑海中飞速运转,结合自己之前的绩效考核思路和后世的一些经济观念,沉声答道:
“陛下,预借盐茶引乃权宜之计,不得不为。
但若想避免明年重现今日之困,需开源与节流并举,更需增效。”
“其一,严格审计,追缴亏空。
臣在记录时注意到,工部提及皇陵修缮,款项巨大。
类似工程,以及各地驿站、官衙的日常用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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