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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不大情愿,依旧还是询问了下,“您这里要不要扫一下?”
周乘既简单吃过早饭,脱外套,拎工具盒,前前后后,地上布满了家伙什。
他冲阿姨摇头,“辛苦你了。”
门楼大门还是那旧式的朱漆木门,年久失修,漆身风雨侵蚀,早剥离壳开了。
周乘既想趁着休息日把这大门打磨翻新重上漆。
阿姨来这家好几回了,都没见过主人。看眼前人干活勤恳上手得很,有点不像那种富贵人家的,便一时好奇问他,“你是东家吗?”
年轻人自顾自套上劳保手套,长着一张再干净不过一看就坐外资办公室的脸,却有条不紊地戴防尘口罩,“不是。我暂时替东家看房子的。”
阿姨眼里有什么光一散。随即点点头,自顾自琢磨,我看也是。
对面人冷笑,反问阿姨,要不要口罩。
“啊?”
“我要开打磨机了,会很吵,也有漆灰。您……”
这明明是逐客令。对面人却领会成友好,温和。
保洁阿姨殷勤和煦地告辞了,周乘既却静默地喝完一杯黑咖啡才开始动工的。
门上的锁身、插销搭扣全拆了下来。春日暖阳里,门楼穿堂过柔煦的东风,携起锐利研磨动静下的窸窣屑末,那细屑之中,久而久之,有了木头本身的香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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