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始终记得当年p大校庆暨企业校招会上,他问这个年轻人,“为什么想来我们集团?”
别人怎么样都得说些理想抱负、职业规划之类的话,偏这个年轻人说得坦荡,“专业对口,我也相信我可以做得很好。后话,就是顺便自己挣钱。”
陈适逢捏着对方的简历,很巧,他们是老乡。集团上下都以为陈适逢是s城人,他也没特地纠正过。他祖籍y城,不过他七八岁上头随父母工作变动来了s城落户。
“父母做什么的?”陈适逢识人很准,虽说这个年轻人把钱挂在嘴边,但举手投足间,骨子里流淌出来的味道,并不像穷人家出身。
年轻人不卑不亢的面试精神,答道,双职工家庭。
后来因缘际会的交道,陈适逢才知道周乘既到底藏拙了。周家正经的书香门第,爷爷离休前分管市政办、发改相关。父亲根正苗红,原先干刑侦,因公负伤,又碰上了刑侦经侦分家,老爷子心疼独子,这才转去经侦工作;奶奶和母亲又是相传衣钵的师徒,也是y城市立医院唯二返聘的妇产科主任。
这样的家庭养不出短经济的孩子。偏周乘既始终不改的口吻,说当初他选择启跃,就是他们税前总包价不赖。
陈适逢听过周乘既研发阶段的述职报告;见过他在技术研判会上据理力争呛同僚的样子;为了样品熬通宵,伏案亲自修披锋;也见过他和成为客户代表的老同学,在那插科打诨地夸他设计出来的产品多么的完美、漂亮。
老同学笑话他,你丫夸自己孩子呢!
周乘既眉目冷傲,有着臭屁年轻人自有的疏离感,话却说得从容:它就是我的孩子!
老总上司一来,这位年轻人又恢复了日常的冷僻。饶是大家庆功着试产顺利,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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