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那头碍于家族姊妹春节联络,告诉了在美国的姑姑。
姑姑与周乘既父亲堂兄妹,早年寄养在周家,与亲兄妹也无二般。一个人独居多年,现在跟着女儿生活,江南的房子空着也是空着。盛情难却,提了好几次了,说都打扫好了。要乘既便利地搬过去,总好过自己租房子或是付酒店那冤枉钱。
周乘既回电给西雅图,姑姑连同表姐苏媛还是执意殷勤。
说到伤心处,怪乘既,当初昊辰丢的时候,你怎么哄嬢嬢的,说将来就给我当儿子,现在呢,要你去方便落脚,还要我吐沫星子都说干了。
周乘既苦笑,他站在二楼连廊的阳台上。毕竟还在酬酢中,不便多聊,期间父亲那头又给他来消息:姑姑一片心,情意可以慢慢还。
两头边鼓,他这才勉强答应了。从善如流口吻,“好。明天就搬过去。”
话音将落,身后偏厅掩一层丝绒窗帘的里头,拖沓一阵脚步声。
周乘既站的边落,他刚想回头进里,半掩重帘的沙发几案前,一道高挑的身影,长发及腰,脱了外面的大衣,绿对襟的毛衣很短,堪堪遮住腰身的样子。
比起审美之下的纤细停匀,她那贴在腰后的一对暖宝贴更诙谐点。
不等阳台上的人进里,先前陈总那千金已经闻着味地从三楼下来了。
陈心扉见沙发上的人一身近身可闻的烟酒味,手里还捧着个玻璃罐的桔子罐头。
“你的状态真差劲。”
绿毛衣的女人往沙发靠背上一跌宕,灯光之下,一面再妍好妩媚的容颜。不是刚刚夜宴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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