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只有无尽的酸楚和苦涩灼烧着食道。
冰凉的水扑在脸上,试图冷却那几乎要将她焚毁的耻辱和绝望。
她抬起头,看向镜子里脸色惨白,眼眶通红的女人,只觉得陌生得可怕。
六年。
整整六年。
她像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活在自己编织的爱情幻梦里,承受着所有的冷眼、嘲讽和失去孩子的剜心之痛。
而那个男人,她爱了几乎整个青春的男人,不仅冷眼旁观,甚至可能在心里为之庆幸。
心脏止不住的抽搐,她痛得几乎直不起腰来,只能用力抓住冰冷的洗手台边缘,指节泛白,才勉强支撑住摇摇欲坠的身体。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就因为当年阴差阳错的那一夜?就因为爷爷扇了他两巴掌,逼着他结婚?
如果他真的一点都不愿意,如果她从未爱过她,只想和林逾夏在一起,为什么当时不反抗,不干脆选择和林逾夏私奔,或者和她好好说清楚,而是默不作声的承受,然后用长达六年的冷暴力和羞辱来凌迟她?
此生第一次,她觉得自己爱过的人,竟是那样恶心。
洗手间的门被推开,有人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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