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还是扔下酒碗,连滚带爬地跑了,连自己的“老大”都顾不上了。
院子里,只剩下惨叫的孟河顺,和站在一旁、早已目瞪口呆的傅云深。
林晚照扔掉手里的木桩,走到倒地不起的孟河顺面前。
她抬起那只肥硕的脚,毫不留情地踩在了他的胸口上,巨大的体重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说,我那片菜地,你赔不赔?”
“赔我赔”孟河顺疼得满头大汗,哪里还敢说半个不字。
“多少钱?”林晚照的脚又加重了几分力道。
“五不,十块!我赔十块钱!”孟河顺哭喊着。
“算你识相。”林晚照这才挪开脚,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钱,现在就拿来。”
孟河顺不敢不从,哆哆嗦嗦地从兜里掏出几张皱巴巴的票子,又让他婆娘从屋里拿了钱,才凑够了十块钱,颤抖着递给林晚照。
林晚照接过钱,揣进兜里,却没有马上离开。
她又蹲下身,凑到孟河顺的耳边,用一种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道:
“孟河顺,给我记住了。”
“我不管你以前在村里有多横,从今天起,再敢动我的人,或者在我背后搞任何小动作”
她的声音顿了顿,眼神里的杀意浓得几乎要溢出来。
“下一次,断的,就不是你的腿了。”
“是你的脖子。”
孟河顺看着她那双不似开玩笑的眼睛,吓得浑身一抖,一股热流从身下涌出,竟是直接尿了裤子。
做完这一切,林晚照才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
她走到还在发愣的傅云深面前,将那十块钱扔给他,语气依旧是那么的粗暴和不耐烦:
“拿着!菜地的赔偿款。”
然后,她拉起他的胳-膊,像上次一样,转身就走,仿佛刚才那个心狠手辣、出手断人腿骨的不是她。
傅云深被她拉着,踉跄地跟在后面。
他看着她那庞大而彪悍的背影,看着她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红的耳根,心里却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恨意和屈辱。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奇异的、甚至带着一丝令人心悸的魅力。
他发现,自己好像,并不讨厌这种被她“保护”的感觉。
甚至还有点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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