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照的家,与其说是家,不如说是一个勉强能遮风挡雨的壳子。
院子是光秃秃的黄土地,两间土坯房歪歪斜斜地立着,其中一间的屋顶还破了个大洞,能直接看到灰蒙蒙的天。
“这以后就是你们的家了。”林晚照的声音里听不出半分温情,倒像是监狱长在给新来的犯人介绍牢房。
她用那肥硕的手指,先是指了指院子角落里那间最破的柴房,对傅云深命令道:“你,睡这。”
柴房里堆满了干枯的杂草和不知名的破烂,一阵风吹过卷起一股呛人的灰尘。
傅云深的脸色又白了几分,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沉默地点了点头。
林晚照又转向傅琼姿,指了指旁边那间稍微好点、至少屋顶还算完整的耳房:“你,睡那。”
傅琼姿咬着唇,看着弟弟即将入住的“猪圈”,又看了看林晚照即将入住的、唯一还算像样的堂屋,眼里的恨意几乎要凝成实质。
“怎么,有意见?”林晚照捕捉到她的眼神,粗嘎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威胁,“有意见就憋着。在我林晚照的地盘上,就得守我的规矩。”
她说完,便不再理会他们,自顾自地走进了堂屋,“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傅琼姿看着紧闭的房门,气得浑身发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云深,我们我们走吧,我就是去要饭,也不要住在这里受她的气!”她拉住傅云深的胳膊,声音哽咽。
傅云深却摇了摇头,他反手握住姐姐冰冷的手,声音低沉而平静:“姐,我们现在没地方可去。”
他顿了顿,看了一眼那间破败的柴房,眼神晦暗不明:“先住下,一切等以后再说。”
“可是”
“听我的。”傅云深打断了她,语气不容置喙。
傅琼姿看着弟弟那双沉静如水的眸子,最终还是把所有的话都咽了回去。她知道,从父亲出事的那天起,弟弟就已经不再是那个不谙世事的少年了。
夜幕很快降临,秋夜的风带着寒意,从柴房四面八方的缝隙里钻进来,刮在人身上,像是刀子割一样。
傅云深蜷缩在冰冷的柴草堆上,一天未进食的胃部正传来阵阵绞痛。
就在这时,一股浓郁的肉香,毫无预兆地穿透了薄薄的木板,野蛮地钻进了他的鼻腔。
是腊肉的香味。
被烟火熏烤过的独特香气,混杂着油脂在高温下融化后散发出的焦香,对于一个饥肠辘辘的人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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