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今安也心疼不已,转头埋怨沈霜云,“你这人也是的,明知道家里的情况,非要穿金戴银的过来,不够你显摆的了!”
“果然眼皮子浅,一点不懂体恤母亲和婉音!”
沈霜云不惯着她们,“觉得我不好,别要我带啊,婉音委屈,那我跟她换回来。”
“她去国公府,就什么都能穿戴了。”
一语致命。
沈婉音噎住,挤出的眼泪都憋回去了。
沈霜云又说:“这些衣裳首饰,都是母亲赠的,你羡慕,也去找母亲要啊!”
周氏听到‘母亲’二字,本能觉得是自己,但见沈霜云目光淡漠,看都没看她,愣一愣神,突然反应过来。
她说的是谢夫人。
霜云她,她怎么能叫别人母亲?
其实,自从沈霜云离开,周氏就觉得不自在,往日在府里,霜云服侍好婉音后,都会来她这里伺候,锤背敲腿,梳头净面,都是霜云去做。
如今换了丫鬟,哪哪都不妥当,梳个髻,能扯掉她的头发。
周氏心里发凉,莫名觉得,比丫鬟体贴能干的大女儿,怎么好像对她无情了?
错觉,定然是错觉。
她想说些什么。
沈霜云打断她,“快要开宴了,你们还要在这里磨蹭吗?”
“不想进府就算了!”
“进进进,自然要进。”
沈家人闻,也不在纠缠。
沈霜云带着沈婉音,走入晋王府,进了花园。
这里,正是寿宴场地。
今朝,时至五月。
花园里奇花竞放,假山叠翠,一条蜿蜒曲水穿园而过,水面浮着碧绿莲叶。
粉白的荷莲点缀其间,偶有锦鲤跃出,溅起晶莹水珠,引得来往贵女嬉笑打闹。
花园假山旁建了戏台,京中有名的‘春喜班’,正唱着麻姑献寿。
戏台周围,又置放着紫檀雅案,案上摆着樱桃肉,火腿煨熊掌,官窑粉碟盛满鲥鱼,燕窝盏里飘着金丝菊花。
端是奢侈无度。
沈婉音看得眼睛都花了,嘴角惊愕开启,眼神迷离。
“好奢华,好,好多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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