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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极也算我师弟,他受伤,我来看一眼。”
“哼!”沈淮山冷哼一声,没说话,抬脚往玄极住的院子而去。
本要下山的陆绥,见他气势汹汹而来,转身跟了上去。
玄极的院子在寺庙最靠近山根的位置,院子不大,方方正正,里面极简单整洁。
重伤昏迷了多日的玄极在三日前就醒了。
如今,他己经能起床,此刻正盘腿坐在蒲团上,双眸微阖,正在念经。
沈淮山就这么首首地闯了进去。
玄极睁眼,看着他,一双黑眸,暗如古井,无波无澜。
“阿弥陀佛。”他嗓音平静,念了一声佛号,抬手指着对面的蒲团,“沈施主请坐。”
沈淮山冷笑一声:“我看还是别坐了,今日我来,是想问大师一句话。”
“您问。”
“我女儿受伤之事,我不怪你,山匪所为,我会将其铲平,为她报仇。”
“我本不想来找你,你也没那个资格让我与你对话。”
“但今日我家宝卿醒了。”
“可她记得所有人,偏偏就忘了你!”
陆绥就站在门口的位置。
从他的位置看过去,恰好捕捉到玄极的异常。
当沈淮山说出‘偏偏忘了你’的那一刻,玄机捻着佛珠的手微微一顿。
不过是转瞬之间,很快就恢复如常。
他看了对方一眼,一身红色袈裟,眼睑轻垂,仿若尘世喧嚣皆不入心,遗世独立。
沈淮山看他这副样子就来气。
玄极若是旁人,他早就将其揍了一顿。
但对方是佛门住持,岂是能说揍就揍的?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下情绪。
再出声,嗓音平静了许多。
“之前是我家宝卿任性了,明知不可为,却偏要一身反骨对你纠缠不休,这事是她的错,也是我这个做父亲的教导不严,我在此替她向你赔个不是。”
“如今她终于回了家,又忘了你,也算是重获新生。”
“日后,你俩再遇见,以前的种种,一笔勾销,形同陌路!”
“当然,作为一个父亲来说,你俩一辈子不见面,是最好的。”
撂下这些话,沈淮山转身出了禅房。
陆绥站在门边,看着蒲团之上的玄极,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让他凭空品出一丝空寂悲伤来……
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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