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排练室的独白

;“我送你回家。”宋言说，语气不容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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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他们没有乘坐公交车，而是选择了步行。两站路的距离，在沉默中显得格外漫长，又格外短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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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林夏家小区门口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路灯刚刚亮起，在渐浓的暮色中晕开一圈圈温暖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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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在排练室，”宋言停下脚步，面对着她，“我想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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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仿佛在斟酌词句：“我想说的是，那个转角的下午，对我而言也同样是个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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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夏屏住呼吸，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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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该如何准确地表达这种感受，”他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就像在茫茫书海中，突然发现一本你寻找已久的书；就像在漫长的雨季里，突然遇见一个放晴的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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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比喻让她想起他笔记本上的那些句子，想起那封无名的信，想起他们共撑一把伞走过的雨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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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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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明白吗？”他向前迈了一小步，距离近得她能看见他眼中自己的倒影，“我想说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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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夏！”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小区门口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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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夏转过头，看见母亲正站在那里，手里提着垃圾袋，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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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好。”宋言迅速后退一步，礼貌地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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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宋言啊，谢谢你送林夏回来。”林母笑眯眯地说，“要不上来坐坐？我刚做了些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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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阿姨，但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家了。”宋言礼貌地拒绝，然后看了林夏一眼，“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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