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保送风波

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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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言咬了一小口，慢慢咀嚼着。良久，他轻声说：“我昨晚熬夜修改一篇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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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夏安静地听着，没有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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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篇稿子写了三稿，还是不满意。”他继续说着，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她倾诉，“有时候我会想，如果我不是宋辞的儿子，是不是就能写得更加...自由一点。不必担心辜负这个姓氏，不必担心别人说‘看，这就是诗人的儿子写出来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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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宋言第一次主动向她敞露内心的挣扎。林夏握紧双手，斟酌着词句：“我读《雨中的书店》时，并不知道作者是谁。但它打动了我，这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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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课铃适时响起，结束了这场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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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数学课，林夏传了一张纸条给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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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你可以用一个笔名，写你想写的任何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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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言看完后，在纸条背面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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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主意。你有什么建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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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夏想了想，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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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的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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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言看着这个明显源自他父亲诗集名字的笔名，嘴角微微上扬。他在下面添上一行字，将纸条推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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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的曲奇，和你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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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从窗外斜射进来，在两人之间的桌面上投下一道明亮的光带。林夏低头看着那张纸条，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正如同这秋日的阳光一般，温暖而明亮地舒展开来。\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