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连环车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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艰难地打开车门，维维安顾不上血流不止的额头和全身上下多处受损不断渗血的关节伤口，他踉跄地扑到驾驶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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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番费劲儿地拉开变形的车门，拖出昏迷的司机，赶在汽车起火的最后时刻，撑着比自己大了一圈的司机逃到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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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液渗进了他的一只眼睛里，维维安只能半睁着眼，失血让他有些发冷，但他还不敢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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桥上的枪声还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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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窄的空地也随时有可能因为车辆的连环爆炸而变得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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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掉在了车里，好在他还可以使用腕上手表向父亲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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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按下报警后，维维安微微仰着头，试图让额头的血不要淌得太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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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头晕目眩地望着哥谭深沉的夜空，半边血色在他的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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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中，维维安好像又看见了那只“白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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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猫”立在桥杆上，血粉色的玻璃珠眼睛盯着他，尾巴灵动地摇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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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它跃起，朝着维维安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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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猫”轻巧地落在维维安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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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底晕过去前，维维安想，这tm不可能是幻觉，谁家幻觉还带实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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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头砸下来，直接把他砸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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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不排除，他已经失血过多，只能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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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到底是不是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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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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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从东区赶来，循着双面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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