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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郁澜觉得他似乎也对星星说了这样的话。
星星进入了叛逆期,在外面交了些朋友,母亲描述其中一人,“明明是个男的,头发留得那么长,像枯死的海草;说话也尖声尖气,不男不女。”
不男不女……
听到这段描述的时候,郁澜刚刚结束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场面试,是一个角色试镜。在场包括总导演的十几个人,大家的眼光里带着欣赏与期许。就像星星喜欢漂亮的小裙子一样,郁澜也喜欢在众人的目光中聚焦,仿佛身披一层最奢美,最缥缈的袍。
谁都没有在意过星星的盛开,也没人在意他何时腐朽,变成宇宙中无关紧要的一粒尘。
郁澜如愿通过了试镜,高三那年,所有同学都咬着牙去挤那座独木桥的时候,郁澜已然走上了光明大道,他的灵魂浸泡在几十万一瓶的红酒里,手指点一点,就有人争先恐后地为他摘星。
他在片场得知了星星离世的噩耗,像是一场诅咒,从此他讨厌黑夜,也讨厌任何一双眼睛。
郁澜端详着照片,戏谑地笑了笑,“后来才知道,母亲口中星星的那些不三不四的朋友里,有一个在几年后成为了先锋摄影师。呵,不过去年他上吊自杀了。”
这组照片是摄影师的姐姐寄给郁澜的,出于感谢,他给对方转了一笔钱。
“我有多恨自己,就有多嫉妒他。他见过星星最喜欢自己的样子,拍下了他最真实的笑容,而我看到的只是他的强颜欢笑。”郁澜落泪,泪水滴在小熊的肚子上,晕成饱满的圆,那是用悔恨串成的珠石,世界上最廉价的玩意儿。
“好像从我出道就是个错误,我被那一层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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