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立即手术

纸笔，抬手就要签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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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突然伸出来一只粗糙黝黑的手挡在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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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娟儿啊，你可要想好了！医生说手术成功率不到10%！你小心到时候人财两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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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几个字，那人声音压得极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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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娟抬起头，一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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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叔，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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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妈去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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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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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光看着低着头一笔一划签字的林娟，无声地叹了口气……\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