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申时,一道人影出现在了这片灰白色的山谷前,他看着眼前姜羽与云中郎斗法的遗迹,静思了好一会儿,才睁开眼。
“好想法,好胆识。”
尉天齐有些佩服,终归是九洲清宴的客座长老,竟然能想到如此偏门的点子!束蕴请火当真是闻所未闻!那浮尘应当是一件专门炼制的木属性法器,特点就是引火易燃。
又学到了!
他伸出手,山林里一只小麻雀扇着翅膀扑棱扑棱的飞过来,它停在尉天齐的手掌心,整只小鸟胖乎乎的像是一个棕黑色的小馒头,此时它的嘴里还叼着一枚玉石,上面有些细小的血迹。
“下次别砍人家后背,不好养伤。”尉天齐接过玉石,然后揉了揉小麻雀的脑袋,小麻雀便听话的啄咬起他的手指。
忽然麻雀警觉地抬头,这代表有人来了,尉天齐微微叹气,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位白玉书生刘知为是个如此不厌其烦的人呢?
忽然尉天齐偏过头,皱起眉毛,他十分讨厌的人出现了。
这指的并不是刘知为。
“一壶酒,一桌十八叠。”
男人声音平缓,甚至带着几分温和的吩咐着伙计。
站在窗前的尉天齐侧过头,冷冷的看向自已身侧不远处的那位客人。
在这个萧条的时节,即便是下午永和楼的客人依然很少,而一个人就点这么一大桌菜,更是好久没见过了。
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并不是来吃饭的。
“闻人哭,你真的不怕死?”尉天齐依然背着手没有动弹,但声音冷的像是玉击。
“尉公子,我并不记得自已开罪过你,何必苦苦相逼呢,我只是来此喝一顿酒水而已。”闻人哭的声音依然柔和,他打量了一下整个永和楼,笑着道:“如今这里可是皇都最知名的戏楼酒馆之一。”
尉天齐不再回话,他只是认真的看着闻人哭,任谁都能看出他在衡量一些重要的事情,他在考虑要不要做些什么。
比如,杀了闻人哭,此时此刻。
没人知道他具体是如何衡量此事的利弊,但当面衡量一个人的生命,已经是一种可怕的具象的威胁。
闻人哭今天依然是一身黑色的锦袍,无比的宽大,他本就长得还算俊美,如果不特意怪笑或者露出威逼的表情,其实倒是个有些味道的男人。
“尉公子,我虽然没上青云榜,但也并非是那么好杀的。”闻人哭微微低下头给自已倒了一杯酒,他似乎很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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