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一身西装革履,肩上披了条驼色羊绒毯,怀里抱着那束从花瓶里拔出来的百合花,花瓣被他撕得七零八落,倚着墓碑席地而坐,满脸泪痕,口齿不清地对着墓碑上的照片唱独角戏:“还有小学二年级那年暑假,你和爸带我去游乐园,妈,你还记得吗,那是我们一家三口最后一次一起出去玩……”
顾玦左手拎着半瓶酒,右手捏着两个空酒杯,站在一边看着他,从最初时刻提防他胡闹,到有点生气试图管束,接着越来越无奈,直到现在一切情绪都被这个精神病哭得烟消云散了,只剩下心疼。
他第三次蹲下身去,双手揽着柯墨的双肩,试图把人扶起来:“好了,该回去了。”
柯墨挣扎:“等等,我还没说完,让我再想想……”
顾玦:“今天说的够多了,先回去休息,等天气暖和了我再陪你来。”
柯墨:“还有,还有小学五年级,我的画拿了奖……”
顾玦:“你的画拿了全国少年美术奖第一名,妈妈很高兴,亲自下厨做了可乐鸡翅奖励你。你说过了。”
台词被抢,柯墨愣了两秒钟,哦了一声,没再说话,吸吸鼻子放松了身体,怀里的百合花散落一地,支离破碎。
顾玦将他搀扶起来,按着他一起朝墓碑鞠了一躬:“爸,柯阿姨,我们走了,过完年再来看你们。”
上了车,顾玦交待司机直接回家。
柯墨蜷着腿横躺,独占大半个后排座位,脑袋软绵绵地放在顾玦腿上,双手像抱抱枕一样环抱住顾玦的腰,舒舒服服地闭上了眼睛。
这样的姿势有点过于亲密,顾玦很不自在,但没有表现出来,还怕他躺得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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