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落日 第二十章 新的起点

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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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弟羽，顿首再拜，泣血谨奉兄长陛下御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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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州……陷矣！弟无能，辜负兄长重托，倾覆基业，罪孽深重，万死莫赎。每思及兄长托付之殷切，念及数万荆楚子弟血染沙场，弟……五内俱焚，痛彻骨髓，恨不能即刻殒身以谢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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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一生倨傲，目无余子，空负匹夫之勇，自谓肝胆可照日月，却未能洞察奸佞之肠，轻信盟约，终招此弥天大祸。今日之败，非关天时，不在众寡，实乃弟刚愎狂狷，咎由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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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困守绝境，非不能再战。然若欲以力夺回，恐需尽起益州之兵，填无数蜀中儿郎性命于此泥淖。兄长与军师半生心血，汉室中兴之望，岂容弟再行此剜肉补疮、孤注一掷之愚行？然，伏请兄长，暂且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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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虽新败，志岂可夺？天不亡汉，于绝境之中，竟赐下一线曙光。弟于行伍间得一少年奇才，名曰裴谦。此子忠义贯日，智略超群，临危不乱，沉稳有度，实乃弟平生所未见之国器。其风采气度，恍若当年涿郡初见兄长与军师之时，皆身负天命、挽狂澜于既倒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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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已密令其率领我军中最后之精锐火种，另辟生路，退守险固。彼处虽非荆州沃土，然足可为我大汉存续一分元气，为兄长保住一方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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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大业，不在荆州一城一地之得失，而在天下苍生之望，在匡扶汉室之志，在薪火相传之不灭！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伏乞兄长务必信弟这最后之言：万勿以弟之生死为念，万勿举国之力强争荆州旧地！予裴谦此子以时日，假之以权柄，待之以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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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日能助兄长征伐四海、克定中原、光复汉室宗庙者，必此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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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乃关羽，所能为兄长、为汉室所做的最后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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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之残躯，已不足惜。唯愿兄长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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