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落日 第十章 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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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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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魏态度未明，不可妄动。继续探查摩陂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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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向案上舆图，手指划过荆襄之地：“关羽虽困兽犹斗，然此计…着实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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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从北岸卷来，带着樊城方向的土腥气和隐约的。周默按刀而立，身披的鱼鳞甲冰寒刺骨，他却似毫无所觉，一双鹰隼般的眼睛警惕地扫视着营区与外围黑暗的交界。他的位置，在帅帐十步之外，与另外三名同样精锐的宿卫各据一方，将大帐围得密不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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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连续两日的深夜密议了。自打那位裴都尉…不，现在该叫裴将军了——自打他被破格擢升为牙门将后，这军议的规矩就变得愈发森严。往日里，他这等贴身宿卫还能在帐外听得只言片语，知晓军情缓急。可最近几次，帐帘捂得严实实，君侯甚至下令让他们再退远十步，帐内声量也压得极低，唯有灯烛将几条模糊的人影投在帐幕上，时而激动，时而沉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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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默瞥了一眼帐内。除了君侯那熟悉的高大身影，还能辨认出都督赵累、主簿廖化、以及那位新晋的裴将军的轮廓。裴将军虽升了牙门将，甲胄却依旧是从前那副旧铠，只是气息愈发沉静，立在灯影里，像一口入了鞘的宝刀，反而更让人不敢小觑。廖主簿则一如既往地坐在案侧，身影略显清瘦，面前堆着少许竹简，仿佛随时准备记录什么，姿态沉静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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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寒风卷着营火灰烬掠过，隐约有几缕声音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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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庸…乃咽喉…”是赵累都督的声音，带着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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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为攻城，意在…通道…或可于房陵…”这个清朗而沉稳的声音，是裴将军。他说得简短，却自有一股让人信服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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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另一个沉稳的声音加入进来，不高，却清晰：“君侯，裴将军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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