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裴谦闻言,脸上闪过一丝极快的窘迫。沉默了片刻,才艰难地低声承认:“……末将祖上,确与闻喜裴氏同宗。然……”他语气一顿,带着几分落寞,“……乃是早已疏远宗祠的旁支,家道陵替,实不敢玷辱宗族清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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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平不动声色地听着,他见过形形色色的人,自然不会因一面之词尽信。:“既为世家子弟,纵是旁支,亦非无路可走。何以远避荆州,隐姓埋名,甘于我军中一军司马之位?”他的目光如炬,等待着合理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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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谦抬起头,目光中骤然焕发出一种奇异的神采,那是一种混合着追忆、狂热与坚定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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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八年前,末将听闻了关君侯斩颜良、诛文丑,又挂印封金,千里独行的壮举!”他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提高,“其时心驰神荡,只觉大丈夫生于天地间,若不能提三尺剑,扫平天下奸佞,还世间以清明,岂非枉度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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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天下英雄,能当此‘忠义’二字,唯君侯一人!”他目光灼灼地看向关平,语气恳切,“故而,卑职毅然决然,西投荆州,便以‘关’为姓,化名‘翊’(辅佐之意),只盼能投身君侯麾下。此乃卑职平生之志,绝非一时冲动,更非有所图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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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关平听在耳中,神色稍霁。他在父亲麾下统领大军多年,深知父亲威名对天下豪杰的影响。这番说辞,于情于理都讲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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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的疑虑去了七八分,但长久以来养成的谨慎,让他不会立刻表现出过度的热情和信任。他只是微微颔首,语气缓和了些许:“原来如此。君侯之威,确能令人倾心相附。”算是初步认可了这个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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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他话锋回到最初的原点,也是他最为关切的实际问题:“汝昨日所用搏杀之术,凌厉狠绝,迥异寻常,又作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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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谦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这粗鄙的搏杀之术……让少将军见笑了。末将家道中落后,曾一度避入河东山麓,以狩猎采撷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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