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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想沅珠一行才比他早到上京一日,但梁晟已经知道鳞纹染被李公公看中的事。
以沅珠的性子,是万万不可能炫耀此事的,那便说明这姓梁的,的确有些门路。
谢歧哦一声:“说明什么?”
“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铺,竟能染出让李公公都见之心喜的料子,说明……”
梁晟舔了舔唇:“说明这小娘子手里,有点东西。”
他没见到谢歧黑沉下来的脸,继续道:“能让一个女子出来抛头露面的,她那夫婿定不是什么硬气货。
“你瞧见没……”
梁晟凑到谢歧身边,伸手圈了圈热热闹闹的房间。
“瞧见没,那些老东西身边带着的莺莺燕燕?对外说是姐姐妹妹,闺女表亲的,实际是个什么身份还不好说。”
“什么意思?”
见谢歧一脸不解,梁晟撇撇嘴,心中暗骂一句馋嘴的棒槌。
他啧一声:“老黄历了。”
梁晟道:“这等做法,那都是旧历。大家都是做织染的,互相之间换换方子很寻常。
“若门当户对就说门亲事,门不当户不对的,往你家送个‘闺女’送个‘妹妹’,换些个小技法,也很常见。
“还有一种就是如我跟沈娘子这样的,她在苏州府,我在上京。
“大家各有夫、妻,但若看对了眼,闲来无事谈谈风月,行一段露水姻缘,相互之间换点东西……”
梁晟暧昧地看了眼谢歧:“我京中有路子,可以帮她在上京占一席之地。而她……”
看着年轻柔美的沈沅珠,梁晟心头一热。
这么年轻的女东家,不比那些个不知哪里来的妓子姐姐、瘦马妹妹的,更有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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