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来,这也是她一次次沉沦,为他妥协的原因。
看着满眼迷恋的谢歧,沈沅珠的心忽然就踏实下来。
她后知后觉的发现,与他成为夫妻后,她从未怕过对方在知晓自已是撷翠坊掌柜,会出现什么负面念头。
诸如贪婪、诸如贬损,诸如认为女子不该抛头露面行商等。
哪怕一个不赞许的眼神,她也坚定觉得,那不是谢歧会流露出的表情。
也不知何时,她竟如此信任谢歧了。
沈沅珠看着他,软了声音:“撷翠坊和集霞庄,一个拥有鳞纹染,一个拥有冠群英,这是我二人能拿到的两份荣誉。
“作为两家,我二人进可攻、退可守,只要公公那头不大肆宣扬,我们便可寻多条出路。
“鳞纹染已经被尚衣监看中,便不可能大批量出现在市井。万一官家不讲道理,将我铺头的好东西都禁卖了,你集霞庄就是我的退路。
“若鳞纹染没能受到宫中贵人喜欢,冠群英也不会受到影响,还可继续竞选此次皇商。”
沈沅珠道:“我想过了,元公公不曾主动提起,我二人便莫要自已去说。
“且沈砚淮又是我阿兄,整个苏州府出来的都捆成一家,很容易变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局面。”
她摸着下巴,眨眼道:“所以,我们得避免旁人拿这些事做筏子。
“万一有人提出我们三家算一家,谁输了就要全部出局,那多亏……”
谢歧就见沈沅珠一张嘴张张合合,唇红齿白带着点点晶莹,很好亲似的。
他目光灼灼盯着,终是忍不住亲了上去。
“沅珠,只要你答应不丢下我,你说什么我都应,都乖乖的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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