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便抬脚往窗口正对长乐大街的那一桌走去,“几位能否行个方便,这一顿就算是我家公我家主子请的。”
那三个汉子看起来穿着朴实,长相也憨厚,玉髓儿这才挑了他们这个“软桃子”捏。
结果那三个汉子只扫了玉髓儿一眼,呵笑一声便转过了头去继续喝酒吃菜。
玉髓儿可是跟着姬央长大的,平素在宫里谁敢不给她面子,这会儿却被这三个布衣男子给奚落了,面子上实在过不去,柳眉先是一竖,又想起她们这趟是微服出来的,也没带个侍卫,眉毛又平了下来,从荷包里拿了一个金锞子出来摆到那三人桌上,语气倨傲地道:“三位若是移步,这锭金子就是你们的了。”
“哪里来的蟹?”沈度举筷尝了尝道。
“不是蟹呢。这道菜叫赛螃蟹,是将鲜鱼剔骨和鸡子(鸡蛋)烩成的泥,加了胡荽(芫荽)做的。”姬央叹息了一声,“只是咱们中原人不吃蟹,南人却以之为美,六郎想来是吃过蟹的?”
姬央眼晶晶地望着沈度,沈度笑了笑,“这时节吃蟹都有些早了,这道菜叫赛螃蟹还是过了一些。”
姬央想了想,“那就叫溜蟹糊吧,只是就没那么响亮了。”
两人说话间,姬央又道:“只可惜府里没有酒,否则”否则自然更尽兴。洛阳的禁宫中美酒成池,可谁能想到偌大个侯府居然一滴酒也无。
“是我下的禁酒令,整个冀州都不许酿酒。如今百姓连饭都吃不饱,哪有多余的粮食来酿酒,何况,北虏未平,士卒没有军粮如何肯打仗。”沈度道。
姬央愣了愣,却没想到是这个原因一个她想也想不出的原因。待她再忆及宫中酒池所浪费的粮食时,简直汗颜得恨不能找个地洞钻下去,耳根子都羞红了。
沈度是何许人也,冀州沈郎能备受推崇,让人心生亲近,又怎么会叫人难堪得下不来台,否则他也不会万机之中还抽空回来陪姬央用饭了。
“刚才我去给祖母请安,她夸你烤的鹿肉是天下第一,可惜我却是没有这口福。”沈度岔开话题。
这个话头姬央一听就来了精神,“下次我烤给你吃啊。”姬央一边替沈度布菜,一边叽叽咕咕地讲着今日的琐事。
“你去找五嫂学字了?”沈度复述了一遍姬央的话。
姬央点点头,“三人行必有我师焉,五嫂的小楷写得好,我自然要跟她学。”
“只是小楷写得好么?”沈度反问,有那么一点儿嫌姬央眼高手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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