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月斜窗

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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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奉语气轻松，脸上的惬意如掌生杀大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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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日后产了子，也不必抱到你跟前，你年纪轻，养不来。届时将她抬为平妻，如此也算是嫡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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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简直是明晃晃的羞辱！谁家会在正室过门前半月纳外室入府？到那时全盛京都会将崔宜萝视为笑柄！荔兰恨不得立刻上前撕碎程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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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死死瞪着程奉，怒道：“监丞以正室之礼聘我家姑娘，如今怎能这般羞辱我家姑娘！你一开始不将人纳进府，现在又要抬做平妻，就不怕外人笑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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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奉洋洋得意地挑起眉，他自然不会把外室抬为平妻，只不过借此羞辱崔宜萝罢了。见崔宜萝的婢女怒不可遏，料想她心中也定是如此，只不过面上装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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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既已彻底撕破脸面，程奉索性也不装了，得逞笑了起来：“外人又能耐本监丞如何？崔宜萝，我劝你别挣扎了，我稍稍动个手指就能折磨得你生不如死。眼下你跟我低个头，认个错，提前圆房，把我伺候舒服了，进门后主动再把你那陪嫁丫头收了房，或许我可以考虑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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荔兰气得就要冲上去，被崔宜萝挪动一步拦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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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丞，”她眼中锋锐如寒星，嘲讽地牵了唇角：“你今日专程上门就是为了羞辱我？国子监是博文约礼，经明行修之地，监丞不忙着为圣上作育人材，反倒来江家说这些粗鄙之语，未免不够妥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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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说监丞年事已高，不宜过于劳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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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奉有一瞬间被呛住，年老和在国子监被刻意忽视是他心内的痛点，而身份寒微的崔宜萝怎敢直截了当地戳穿！程奉气得脸上发红，疾言遽色起来：“本监丞在国子监为官多年，从未有失，何时轮得到你这低贱之女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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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宜萝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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