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连翘枝

清利头目，除劳弊之效。我夜间看书时也常加在茶水中，用过后头目果真清明不少，表哥何不妨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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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昀谨仍是拒绝：“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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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依旧不为所动，崔宜萝失落极了，微微抿唇道：“我家乡宁州盛产此物，效用极好。或许在旁人眼里，认为表哥前途无量，大有所为。但我只见方才在老夫人院中，表哥偶有揉动额角之举，这才更想将银丹草赠予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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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昀谨微微抬眸看她，眼底几不可察地闪过一丝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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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宜萝装作未觉，作势要收起瓷罐离开，却听他忽道：“宁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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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宜萝不解，仍认真答道：“是，表哥不知我来自宁州吗？那是个山明水秀的好地方，最是宜人。若表哥想去，宜萝可为表哥指明几个好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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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昀谨没有回答，只沉默着，脸上的神情让人猜不明白他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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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息后，他伸出了手：“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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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宜萝将瓷罐放在他的掌间，指腹不可避免地轻碰到他的，柔软相贴，温热一触即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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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住瓷罐，道了句告辞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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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宜萝立在原地看着他走远，无声地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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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她所料，他会收下，银丹草既不贵重，又非什么表示亲密之物，不会坏了他的规矩。最主要的是，他肯定不想她再以此为由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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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收下的举动，不也是一种纵容？纵容她的一步步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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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底永远平静如湖，无情无欲，若有了渴求和挣扎，会是什么样子？被长睫掩盖住的眼里的情绪全部暴露在日光下，又是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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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宜萝倒真想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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