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你画的我当然不喜欢。”
这话传到许青沉的耳朵里,并没有让他动怒,似乎别人的喜不喜欢对他来讲不重要。
沈煦川把头扭回来,注意力又被眼前的画作吸引。
银色的画框里装着漆黑的林子,里面有一个身缠白布的长发男人在艰难地追逐着什么,这幅画不是很大,高度不足一米,看上去凉飕飕的,沈煦川内心打个寒战,仿佛有人走过他的坟墓,让他联想到《柏拉图式的哀悼》,可怕又有魔力。
他无法确定自己盯住这幅画的时间有多久,他的思绪在四处乱跳,很自然地回忆起第一次接触许青沉作品时的情景,那是几个月之前在波兰的一次贵宾预览艺术展,他陪伴何金越一起去参展。
何金越把他领到一幅‘地狱’的巨幅黑白油画前,痴迷地向他介绍这幅画的来历。
也是从那时起,他才知道何金越心里装着这么一个人,没有人可以代替。
沈煦川对这类的艺术品不懂,更不想不懂装懂,可是他盯住‘地狱’后好半天没挪开眼,或许是灯光的作用,也可能是何金越讲解的作用,总之他从中看出一股神奇的力量,让他第一次有了想深入了解的冲动。
怎么会有人把人类的丑陋和贪婪展现的淋漓极致,最奇怪的是没有明显的恶,只是单纯的人性。
何金越很少在沈煦川面前提及许青沉,好像有意把人藏起来似的,仅有的几次提起却足以让沈煦川印象深刻。
他永远记得何金越描述时的表情:
“不喜欢他的人都说他的画是邪门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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