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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她忽然开口,打破了僵局,“民女冒昧一问,您龙体欠安,病势陡然沉重,是否始于三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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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一愣,努力回想,旁边伺候的老太监赢公公脸色微变,尖声道:“正是!陛下三个多月前偶感风寒,之后便每况愈下!姑娘如何得知?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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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清欢眸光一凛:“并非天灾,而是人为。陛下的寝殿被人布下了阴损之物,缓慢侵蚀陛下的龙体,制造病重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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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戚牧野霍然起身,眼神锐利,首先看向虞清欢,怀疑这是否又是她获取信任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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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看她神色凝重,不像是再撒谎,而且此事关乎父皇性命,宁可信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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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祟在哪里?”他沉声问,声音里已带了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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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清欢抬手一指东南角:“那盆万年青,方位巽位,主风木,与陛下肺疾相应。东西必定藏于盆土或是盆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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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牧野立刻大步走向那盆万年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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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心翼翼地将花盆搬开,仔细检查盆身和露出的泥土,甚至用手指拨弄了一番,却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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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他刚开口,一直好奇地跟在父亲身边的暄暄,却歪着头从下往上看花盆的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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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这里有张画着歪歪扭扭红字的纸片!”暄暄眼尖,一下子就看到贴在盆底中央的一道符咒,小手快得很,说着就要伸手去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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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虞清欢和戚牧野同时出声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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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牧野是出于警惕,而虞清欢则一步上前,轻轻拉住儿子的手:“暄暄乖,这东西脏,碰了会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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暄暄乖巧地缩回手,眨着大眼睛看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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